女權主義/跨性別
部分文字源自維基百科頁面女權主義者對跨性別者和變性者的看法,於 2017 年 2 月 20 日釋出,根據知識共享署名-相同方式共享許可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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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權主義者對跨性別者的看法在歷史上一直參差不齊,但多年來,從相當批判到更接受,有一個明顯的演變趨勢。一些女權主義者,如珍妮絲·雷蒙德和希拉·傑弗里斯,認為跨性別者和變性者維護和強化了性別歧視的性別角色和性別二元性,而其他女權主義者,如朱迪思·巴特勒和傑克·哈伯斯坦,則認為跨性別者和變性者挑戰了壓抑的性別規範,並且跨性別政治與女權主義完全相容。
跨性別者對女權主義的看法也各不相同,從漠不關心到對跨性別排斥女權主義的沮喪,再到儘管感到沮喪但仍然接受,這些態度往往源於對各種女權主義態度的主觀體驗。[1] 近年來,越來越多的跨性別女性成為女權主義者。著名的跨性別女權主義者包括茱莉亞·塞拉諾和雅各布·安德森-明沙爾。
1977 年,格洛麗亞·斯泰納姆對網球運動員雷妮·理查茲(一位跨性別女性)的公開變性表示不滿,她說這種變性被描述為“女權主義可能導致的可怕事件”或“女權主義沒有必要的活生生的證明”。斯泰納姆寫道,“至少,這轉移了人們對普遍存在的性別不平等問題的關注。”她寫道,雖然她支援個人選擇性別認同的權利,但在許多情況下,跨性別者“透過手術 mutilate 自己的身體”以符合與身體部位不可分割的性別角色。她總結道,“女權主義者有理由對變性現象的需要和用途感到不安。” [2] 2013 年,斯泰納姆在接受《倡導者》雜誌採訪時,對之前發表的觀點表示否認並道歉。她表示,“我相信跨性別者,包括那些已經完成變性的人,都在過著真實、真誠的生活。這些生活應該得到慶祝,而不是質疑。他們的醫療保健決定應該由他們自己做出。我幾十年前寫的東西並不反映我們今天所知道的,因為我們正在擺脫僅僅是“男性化”或“女性化”的二元分類框,開始沿著身份和表達的完整人類連續體生活。”[3]
1979 年,珍妮絲·雷蒙德寫了一本關於跨性別女性的書,名為《變性帝國:女性化的製造》,這本書探討了變性在強化傳統性別刻板印象中的作用——尤其是心理和手術方法——“醫學-精神病學綜合體”將“性別認同”醫學化的方式,以及幫助變性治療和手術成為正常和治療性醫學的社會和政治環境。 [4] 雷蒙德堅持認為,變性基於“父權制神話”中的“男性母親”和“根據男人的形象塑造女性”。她聲稱這樣做是為了“殖民化女權主義者的認同、文化、政治和性取向”,並補充道:“所有變性者都透過將真實的女性形態還原為人工製品來強姦女性的身體,為自己佔有這個身體......變性者只是切斷了入侵女性的最明顯手段,因此他們看起來是非侵入性的。” [5] 多位作家將這些觀點描述為極端反跨性別者,甚至構成仇恨言論。 [6][7][8][9]
1997 年,希拉·傑弗里斯發表了一篇論文,該論文指出,“‘跨性別’......從女權主義的角度來看,問題很大,變性應該被視為對人權的侵犯”。[10]
1999 年,在《完整女性》一書中,傑曼·格里爾出版了《女性太監》的續集。其中一章名為“啞劇女郎”,她在書中表達了她反對接受出生時被指定為男性的跨性別女性為女性的觀點。
女性人數極少的政府急於承認那些認為自己是女性並且已經閹割了自己以證明這一點的男性為女性,因為他們將女性視為非性別,而不是另一性別。 [11]
2011 年,卡米爾·帕格利亞批評變性是一種時下的時尚,並聲稱像查茲·邦諾這樣的跨性別名人正在“mutilate”[12] 他們的身體,並“每天服用藥片並用男性荷爾蒙注射自己”。[13]
女權主義者和跨性別女性之間最明顯的衝突場所可能是密歇根女性音樂節。該音樂節在 20 世紀 90 年代初排斥了一位跨性別女性,南希·伯克霍爾德。 [14] 從那時起,該音樂節一直堅持認為,它只面向“出生為女性的女性”。[15][16] 該音樂節在 2015 年結束。
許多反對將跨性別女性排除在女權主義運動之外或對“女性”的定義之外的人將那些這樣做的人稱為跨性別排斥激進女權主義者,或“TERF”。《跨性別者倡導者》雜誌對什麼是“TERF”意識形態制定了標準。 [17] 網站 TheTERFs.com 提供了另一套標準,該標準指出“TERF” “[將] 跨性別者排除在住房、就業、教育和住宿平等以及地方、州、國家和聯合國保護之外”。 [18] 這個詞被那些被其針對的人視為侮辱,因為它通常伴隨著辱罵語言,並且在目標群體不知情的情況下強加於他們,以及其他原因。 [19][20][21][22]
很明顯,我們是一個有多性別的物種,我們的性行為沿著一個廣闊而流動的連續體分佈,其中稱為男性和女性的元素不是離散的。
在 1974 年出版的《厭女症:對性的激進看法》一書中,激進女權主義作家和活動家安德烈婭·德沃金呼籲支援變性者,她認為變性者“處於主要的緊急狀態”,因為“男性-女性離散性的文化”。德沃金斷言,“每個變性者都有權以自己的方式生存。這意味著每個變性者都有權進行變性手術,並且社群應該將其作為其職能之一提供。”她還認為,變性現象在一個自由的社會中可能會消失,讓位於全新的身份。 [23]
在 2014 年的一次採訪中,朱迪思·巴特勒為跨性別者爭取了民權:“[沒有] 任何事比跨性別者能夠獲得 trans-affirmative 環境中的優秀醫療保健、擁有在法律和制度上自由地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的自由,以及他們的自由和願望得到世界其他地方的肯定,更重要。”此外,她回應了希拉·傑弗里斯和珍妮絲·雷蒙德對跨性別者的一些批評,稱他們的批評是“規範主義”和“暴政”。巴特勒認為,跨性別者不是由醫療話語創造的,而是透過自我決定發展出新的話語。 [24]
跨性別者對女權主義的看法在歷史上也一直參差不齊,從漠不關心到對跨性別排斥女權主義的沮喪,再到儘管感到沮喪但仍然接受。以下引語說明了其中的一些感受。
跨性別女性與女權主義之間的關係很複雜。
女權主義者目前對她們如何看待我們存在分歧。有些人認為,只有“出生為女性的女性”(好像我們不是)應該被包括在內,也有些人認為跨性別女性也應該被包括在內。那些想要將我們排除在外的人傳統上是女權主義運動中的主流觀點,但一些年輕一代的女權主義者現在正在為她們的運動發生變化而辯護。儘管如此,似乎那些想要將我們排除在外的人仍然佔據上風。
另一方面,許多變性女性實際上想成為女權主義者。就好像她們把成為女權主義者,以及得到其他女權主義者的認可,看作是對她們女性身份的最終認可。那些是女權主義者的變性女性經常稱自己為跨性別女權主義者。事實上,有一些網站專門致力於跨性別女權主義的理念。跨性別女權主義者經常與其他支援跨性別者的女權主義者聯合起來,以網際網路為戰場,為跨性別者的包容性辯護,反對老派的女權主義者。
我這樣認為:我不想加入一個本來就不想要我的俱樂部。我確實感謝不少年輕的女權主義者想要歡迎我們加入她們的運動,但很明顯許多女權主義者,也許是大多數,仍然對我們懷有敵意。我覺得在女權主義者俱樂部裡,我必須比在外部世界更努力才能讓我的身份得到認可。所以,不,謝謝。
近年來,越來越多的變性女性積極地將自己認定為女權主義者,這得益於女權主義運動中更加包容的共識形成。以下引述說明了更加包容的女權主義運動如何幫助跨性別者擁抱女權主義。
多年前,我決定拒絕女權主義,因為它拒絕了我。我記得在2007年寫過一篇日記,內容就是關於這件事。基本上,女權主義當時就是一個俱樂部,其中大部分成員拒絕變性女性。
但情況可能已經改變了。至少在我們這一代的女權主義者中,對變性女性的接受已經變得幾乎普遍。此外,許多年輕的女權主義者實際上與我們並肩作戰,爭取LGBT權利。年輕的支援跨性別者的女權主義者也越來越有信心與恐跨性別者女權主義者抗爭,即使這些恐跨性別者女權主義者在運動中是久負盛名的核心人物。部分由於這些變化,美國越來越多女子學院首次向變性女性敞開大門。
如今,那些想認定自己為女權主義者的變性女性,不像十年前那樣需要為自己的權利而鬥爭。她們被越來越多的支援跨性別者的女權主義者欣然接納進女權主義的懷抱。
一些(但不是全部)跨性別女權主義者積極地採用了“跨性別女權主義”這一標籤。羅伯特·希爾將“跨性別女權主義”定義為“女權主義的一種類別,最常以將跨性別話語應用於女權主義話語以及將女權主義信念應用於跨性別話語而聞名”。[25]希爾說,跨性別女權主義也關注它在主流女權主義中的融入。在這個背景下,他將跨性別女權主義定義為一種女權主義,“具有特定內容,適用於跨性別者和變性人,但其思想和理論也適用於所有女性”。
儘管作為術語相對較晚出現,但跨性別女權主義的工作自第二波女權主義初期就以各種形式存在,最突出地體現於桑迪·斯通等思想家中,桑迪·斯通被認為是學術跨性別研究的創始人,以及西爾維婭·里維拉,她是石牆暴動的參與者和街頭變裝行動革命者的創始人。其他有影響力的跨性別女權主義者包括茱莉亞·塞拉諾、戴安娜·庫爾旺和艾米·小山。2006年,第一本關於跨性別女權主義的書籍《跨性別/轉型女權主義:跨性別女權主義者的聲音》由克里斯塔·斯科特·迪克森編輯出版。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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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一步閱讀
[edit | edit source]- 鞭打女孩,作者:茱莉亞·塞拉諾
- 性別叛逆,作者:凱特·伯恩斯坦
- 三場運動,兩本日記,一位跨性別女性的訊息,作者:塔拉埃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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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性別/重塑女權主義:跨性別女性聲音說出來,作者:克里斯塔·斯科特-迪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