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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業/斯科特·魯賓與研究造假

來自華夏公益教科書,開放的書籍,為開放的世界

對於希望在其領域領先的研究人員來說,捏造研究結果可能很誘人。他們可能會捏造資料,因為他們感到發表論文的壓力,想要提高自己的聲譽,或者受到經濟利益的驅使。儘管同行評審過程有效地阻止了許多此類案件,但一些情況可能會在未被發現的情況下溜走。

然而,專業人員有責任維護其工作的完整性。專業人員是透明和誠實的,他們更關心自己的職業,而不是可能伴隨令人印象深刻的研究結果而來的榮譽或金錢。同樣,如果一名專業人員注意到不道德的行為,他們會指出並試圖阻止它。

麻醉師斯科特·魯賓在被發現之前,成功地實施了13年的研究欺詐。幸運的是,當一些人懷疑有貓膩時,他們阻止了這種欺詐行為持續更長時間。本章中,我們將討論斯科特·魯賓的研究欺詐、他行為的影響以及研究人員的道德困境。

斯科特·S·魯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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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特·魯賓於1985年在紐約州立大學布法羅分校獲得醫學學位。在紐約西奈山醫療中心完成住院醫師培訓後,魯賓搬到馬薩諸塞州,從1991年到2009年在斯普林菲爾德的貝斯泰特醫療中心擔任麻醉師。在貝斯泰特醫療中心,他擔任急診疼痛科主任,為外科手術患者提供麻醉服務和術後治療。魯賓還是波士頓塔夫茨大學麻醉學和疼痛醫學教授。 [1]

對多模式鎮痛的研究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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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賓對術後多模式鎮痛策略的研究很感興趣,研究使用各種止痛藥療法而不是阿片類藥物。他理論認為,“多模式鎮痛療法將對疼痛同樣有效,促進長期癒合,並避免與阿片類藥物療法相關的某些副作用”[2]。特別地,魯賓專注於COX-2抑制劑在術後疼痛管理中的作用。由於對所用藥物的安全性存在疑問,多模式鎮痛一直存在爭議;然而,魯賓報告稱,他的研究證實了 COX-2 抑制劑的安全性 and 療效。

2005年,魯賓開始了一項名為“西樂葆[西樂葆]圍手術期給藥作為門診前交叉韌帶重建手術多模式鎮痛的一部分”的臨床研究。魯賓提議治療100名患者(50名安慰劑組和50名西樂葆組),以研究使用西樂葆(輝瑞生產的 COX-2 抑制劑藥物)的多模式鎮痛的療效[3]。2007年,他在《麻醉與鎮痛》雜誌上發表了兩篇關於這項提議研究的文章。在這些出版物中,他報告稱治療了200名患者(安慰劑組100名和西樂葆組100名)。此外,他記錄了該臨床研究表明多模式鎮痛療法是成功的。 [4] [5]

這並非魯賓唯一的臨床研究。在他整個職業生涯中,魯賓進行了許多與術後疼痛管理相關的 COX-2 抑制劑臨床研究(發表在《麻醉學》和《麻醉與鎮痛》等期刊上),這些研究影響了麻醉學的標準護理。魯賓被列為 72 篇論文的作者,其中 39 篇是臨床研究。在 2002 年至 2009 年期間,魯賓的論文平均每年引用約 200 次;總的來說,魯賓的論文已被引用超過 2600 次。

與輝瑞和默克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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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法庭檔案,魯賓的部分資金來自與輝瑞的獨立研究贈款協議。 [6] 在 2005 年提到的研究中,魯賓從輝瑞獲得了 73,512.00 美元。事實上,在 2002 年至 2007 年期間,輝瑞為魯賓的大部分研究提供了資金。 [7]

醫療欺詐:資料造假和偽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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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賓是如何被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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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在例行審計中,貝斯泰特的首席醫療官哈爾·詹森注意到魯賓的摘要從未獲得醫院審查委員會的批准。這些本應驗證貝斯泰特出版物有效性和確保其質量的審計,每年只針對約 5% 的出版物進行,這使得魯賓的欺詐行為在未被發現的情況下溜走。在注意到這一不一致後,詹森對魯賓的研究展開了調查,而《麻醉與鎮痛》雜誌暫停了他的論文發表。

獨立地,骨科醫生埃文·埃克曼開始懷疑魯賓。埃克曼收到了一篇魯賓的論文,他被要求為某雜誌審閱這篇論文,但是當他向魯賓索要論文中列出的骨科醫生的資訊時,魯賓停止了與埃克曼的一切交流。同年晚些時候在一個會議上,埃克曼被遞交了一份同一篇論文的副本,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名字被列為共同作者。魯賓在未經埃克曼知情的情況下偽造了埃克曼的簽名並將他的名字列為共同作者。 [8] [9]

法院案件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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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 1 月,魯本因偽造資料和病人資訊而承認醫療欺詐罪;他還被指控偽造罪,因為他未經許可擅自添加了與研究無關的合著者姓名。他於 2010 年 6 月被美國馬薩諸塞州地區聯邦地區法院指控。在他宣判備忘錄(2010 年 6 月)時,魯本被發現犯有“發表六篇虛假文章,獲得超過 360,000 美元的科研資金”罪。[10] 除了被吊銷行醫執照外,魯本還被判處 6 個月監禁,並被勒令支付超過 400,000 美元的罰款和賠償金。 [11] 此外,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 (FDA) 禁止魯本參與未來的研究。 [12] 根據魯本的判決備忘錄,“魯本博士不可能再從事研究工作,因此他的不端行為也不可能再次發生。” [13]

自從魯本的欺詐行為曝光後,他的許多出版物都被撤回。2015 年,《撤稿觀察》(一個專門報道科學論文撤稿的部落格)報道了魯本的 25 篇論文被撤稿。 [14] 然而,2018 年 4 月在 PubMed Central 生物醫學和生命科學期刊文獻檔案中進行的搜尋發現,至少有 30 篇魯本列為作者的論文被撤稿

斯科特·魯本發表的被撤回的論文(2002-2008)
魯本 SS、Fingeroth R、Krushell R、Maciolek H。“對羅非考昔用於全膝關節置換術圍手術期管理的安全性和有效性的評價”。《關節置換雜誌》。2002 年 1 月;17(1):26-31。
魯本 SS、Bhopatkar S、Maciolek H、Joshi W、Sklar。“羅非考昔在門診關節鏡膝關節手術後的預防性止痛作用”。《麻醉與鎮痛雜誌》。2002 年 1 月;94(1):55-9。
魯本 SS、Sklar J。“克隆丁用於膝關節複雜性區域疼痛綜合徵管理的靜脈區域麻醉”。《臨床麻醉雜誌》。2002 年 3 月;14(2):87-91。
魯本 SS、Sklar J。“前交叉韌帶手術的預防性多模式鎮痛”。《區域麻醉與疼痛醫學》。2002 年 3-4 月;27(2):225-6。
魯本 SS、Steinberg RB、Maciolek H、Joshi W。“控釋羥考酮術前管理門診腹腔鏡輸卵管結紮術後疼痛”。《臨床麻醉雜誌》。2002 年 5 月;14(3):223-7。
魯本 SS、Steinberg RB、Maciolek H、Manikantan P。“使用前臂與上臂止血帶進行利多卡因和酮洛芬靜脈區域麻醉鎮痛效果的評價”。《麻醉與鎮痛雜誌》。2002 年 8 月;95(2):457-60。
Joshi W、Connelly NR、魯本 SS、Wolckenhaar M、Thakkar N。“對羅非考昔用於術後疼痛管理的安全性和有效性的評價”。《麻醉與鎮痛雜誌》。2003 年 7 月;97(1):35-8。
魯本 SS、Makari-Judson G、Lurie SD。“對文拉法辛 XR 用於預防乳腺癌切除術後疼痛綜合徵的圍手術期管理有效性的評價”。《疼痛症狀管理雜誌》。2004 年 2 月;27(2):133-9。
魯本 SS、Connelly NR。“環氧合酶-2 選擇性非甾體抗炎藥的圍手術期應用可能提供更安全的替代方案”。《麻醉學》。2004 年 3 月;100(3):748。
Joshi W、Connelly NR、Freeman K、魯本 SS。“克隆丁新增到布比卡因 0.125% 中對兒童尾部阻滯的鎮痛效果”。《兒科麻醉學》。2004 年 6 月;14(6):483-6。
魯本 SS、Rosenthal EA、Steinberg RB、Faruqi S、Kilaru PA。患有複雜性區域疼痛綜合徵病史患者受累上肢的手術:克隆丁靜脈區域麻醉的應用。《臨床麻醉雜誌》。2004 年 11 月;16(7):517-22。
魯本 SS。“預防手術後複雜性區域疼痛綜合徵的發生”。《麻醉學》。2004 年 11 月;101(5):1215-24。
魯本 SS。“手術後神經痛的預防”。《疼痛》。2005 年 1 月;113(1-2):242-4。
魯本 SS、Ekman EF。“環氧合酶-2 抑制對鎮痛和脊柱融合的影響”。《美國骨科與關節外科雜誌》。2005 年 3 月;87(3):536-42。
魯本 SS、Ablett D、Kaye R。“高劑量非甾體抗炎藥會損害脊柱融合”。《加拿大麻醉雜誌》。2005 年 5 月;52(5):506-12。
Carr DB、魯本 S。“關於初級保健醫師疼痛管理的最新問題的更多資訊。急性疼痛:多模式管理方法”。《疼痛和姑息治療藥理學雜誌》。2005 年;19(1):69-70。
魯本 SS。“鎖骨上臂叢阻滯優於全身麻醉”。《麻醉學》。2006 年 1 月;104(1):207。
魯本 SS、Ekman EF、Raghunathan K、Steinberg RB、Blinder JL、Adesioye J。“環氧合酶-2 抑制對脊柱融合術後急性及慢性供體部位疼痛的影響”。《區域麻醉與疼痛醫學》。2006 年 1-2 月;31(1):6-13。
魯本 SS、Pristas R、Dixon D、Faruqi S、Madabhushi L、Wenner S。“杜普伊特倫攣縮筋膜切除術後複雜性區域疼痛綜合徵的發生率:對四種麻醉技術的觀察性前瞻性研究”。《麻醉與鎮痛雜誌》。2006 年 2 月;102(2):499-503。
魯本 SS、Buvanendran A、Kroin JS、Steinberg RB。“血管手術後環氧合酶抑制劑對中樞神經系統前列腺素 E2 的術後調節”。《麻醉學》。2006 年 3 月;104(3):411-6。
Rathmell JP、Wu CL、Sinatra RS、Ballantyne JC、Ginsberg B、Gordon DB、Liu SS、Perkins FM、魯本 SS、Rosenquist RW、Viscusi ER。“急性術後疼痛管理:對當前實踐的批判性評估”。《區域麻醉與疼痛醫學》。2006 年 7-8 月;31(4 Suppl 1):1-42。
魯本 SS、Buvanendran A、Kroin JS、Raghunathan K。“塞來昔布、普瑞巴林及其聯合用藥用於脊柱融合手術的鎮痛效果”。《麻醉與鎮痛雜誌》。2006 年 11 月;103(5):1271-7。
魯本 SS。“手術後慢性疼痛:我們能做些什麼來預防它”。《當前疼痛和頭痛報告》。2007 年 2 月;11(1):5-13。
Madabhushi L、魯本 SS、Steinberg RB、Adesioye J。“術後布比卡因和克隆丁神經周圍輸注在截肢術後預防幻肢痛和殘肢痛的有效性”。《臨床麻醉雜誌》。2007 年 5 月;19(3):226-9。
魯本 SS、Buvanendran A。“透過預防性多模式鎮痛技術預防骨科手術後慢性疼痛的發生”。《美國骨科與關節外科雜誌》。2007 年 6 月;89(6):1343-58。
魯本 SS、Ekman EF。“啟動預防性多模式鎮痛方案對門診前交叉韌帶重建手術患者長期預後的影響”。《麻醉與鎮痛雜誌》。2007 年 7 月;105(1):228-32。
魯本 SS、Ekman EF、Charron D。“評價塞來昔布作為門診前交叉韌帶重建手術多模式鎮痛的一部分的鎮痛效果”。《麻醉與鎮痛雜誌》。2007 年 7 月;105(1):222-7。
魯本 SS。“非甾體抗炎藥和考來昔布在急性疼痛管理中的作用的更新”。《麻醉學評論》。2007 年 10 月;20(5):440-50。
魯本 SS、Buvenandran A、Katz B、Kroin JS。“關於圍手術期塞來昔布管理在全膝關節置換術中的作用的前瞻性隨機試驗:改善臨床結局”。《麻醉與鎮痛雜誌》。2008 年 4 月;106(4):1258-64。
魯本 SS、Yalavarthy L。“預防胸外科手術後慢性疼痛的發生”。《心胸血管麻醉雜誌》。2008 年 12 月;22(6):890-903。

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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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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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萬患者根據魯本的欺詐性宣告被開了 COX-2 抑制劑處方,因此存在患者健康的風險。儘管動物研究表明 COX-2 抑制劑與骨癒合受損相關,但魯本發表的研究表明,輝瑞公司的塞來昔布等 COX-2 抑制劑是有益的。默克公司的維奧克斯是一種特殊的 COX-2 抑制劑,魯本認為它安全有效,但已造成近 3500 人死亡。 [15] 並且由於心臟病發作和中風的風險增加,於 2004 年被召回。塞來昔布也被認為會帶來心臟事件的風險;但是,魯本在他的論文中淡化了這些負面副作用。 [16] 一直在進行研究以確定魯本研究推薦的藥物的長期影響。 [17] [18] [19] 用《麻醉與鎮痛》雜誌主編史蒂文·沙弗的話來說,“我們談論的是全世界數百萬患者,他們的術後疼痛管理受到魯本博士的研究結果的影響。” [20]

魯本的造假行為也造成了經濟影響。據保羅·懷特說,根據魯本的研究,價值數十億美元的 COX-2 抑制劑被售出。 [21]

麻醉學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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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茲堡大學醫療中心 (UPMC) 區域麻醉和急性介入圍手術期疼痛科主任雅克·舍利博士表示,魯本使多模式鎮痛“在許多我們使用的藥物方面陷入混亂”——尤其是塞來昔布和普瑞巴林。“人們建立其方案的基礎的大部分內容都不復存在了。” [22] 史蒂文·沙弗對魯本的欺詐行為對麻醉學領域的影響發表了類似的評論:“我們在這個領域的研究理解方面留下了很大的空白”。 [23] 由於魯本的工作對麻醉學的開展方式有重大影響,他的發現完全是偽造的這一揭示意味著麻醉學實踐一直建立在毫無根據的主張的基礎上。這在麻醉學的開展方式以及麻醉學研究人員如何前進方面造成了不確定性和不信任。

虛假資料的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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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本的研究造假體現了迴圈報道的現象,即看似由多個可信來源證實的資訊實際上是從一個原始來源傳播而來,而這個原始來源往往做出毫無根據的斷言。在迴圈報道中,由於未能核實原始來源的有效性以及缺乏對資訊來源的意識,導致了虛假資訊的傳播。例如,韓國膝關節學會 (KK Society) 利用魯本被撤回的論文制定了全膝關節置換術中疼痛管理的指南。韓國膝關節學會發表的一篇論文指出,“術前口服 COX-2 抑制劑可以緩解疼痛,減少對阿片類藥物的需求及其相關併發症,並提高患者滿意度。此外,COX-2 抑制劑在術後疼痛管理中的療效已得到充分證實。”[24] COX-2 抑制劑“得到充分證實”的說法主要依賴於魯本的欺詐性主張以及引用了魯本偽造資料的其他人。

《科學與工程倫理》雜誌進行的研究表明,“即使在論文撤回 5 年後,魯本近一半的文章仍在被引用,並且只有四分之一的引用中正確提到了撤回情況。”[25] **斯科特·魯本案例中迴圈報道的現象再次表明,瞭解資訊來源並追溯資訊到原始來源至關重要。專業人士必須定期進行事實核查。**

利益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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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 1999 年,魯本就與製藥公司(特別是輝瑞和默克)簽署了合同,以獲取其研究經費。[26] 輝瑞和默克聲稱不知道魯本的欺詐行為,並被裁定無罪;然而,斯科特·魯本案例凸顯了利益衝突帶來的風險。因此,在出版物和演示中披露利益衝突現已成為標準做法。報告顯示,即使沒有故意誤導,當涉及行業資金時,也會存在有利於有利結果的偏見。[27] **為了避免受到偏見的影響,專業人士必須評估所涉及的利益以及利益衝突如何扭曲看待資訊和情況的視角。**

研究人員的倫理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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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員的目標是揭示世界的新真相。因此,他們有義務誠實和維護研究過程的完整性。未能履行此義務會導致他人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在魯本的案例中,他為了在自己的領域取得領先地位並支援他正在研究的藥物而冒險危害數十億人的健康。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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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orrell, B. 和 Borrell, B. (2009 年 3 月 10 日)。一個醫學界的麥道夫:麻醉師在 21 項研究中偽造資料。2018 年 5 月 5 日檢索自 https://sciam.tw/article/a-medical-madoff-anesthestesiologist-faked-data/

[2] Gorski, D. (2009 年 3 月 16 日)。當欺詐破壞循證醫學時。2018 年 5 月 5 日檢索自 https://sciencebasedmedicine.org/when-fraud-undermines-science-based-medicine/

[3] Harris, G. (2009 年 3 月 10 日)。醫院稱醫生關於疼痛研究的資料是偽造的。《紐約時報》。檢索自 https://www.nytimes.com/2009/03/11/health/research/11pain.html

[4] Ortiz, C. (2010 年 1 月 14 日)。美國訴斯科特·魯本案。馬薩諸塞州聯邦地區法院。檢索自 http://i.bnet.com/blogs/reuben-information.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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