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ntis/綠色屋頂
許多城市正在改造它們的屋頂,將未充分利用的區域變成有益的空間。綠色屋頂包括在屋頂上種植植被,從而為建築業主提供節能,併為更廣闊的城市區域提供更大的效益。城市得益於減少了熱島效應,這種效應是城市化導致城市中心周圍溫度升高的現象。由於它們截留雨水並減緩徑流,綠色屋頂還改善了排水併為城市提供了更好的衛生條件,這些城市在暴雨期間汙水系統會溢位。

一些最早的綠色屋頂可以追溯到早期斯堪的納維亞的歷史,當時維京人利用當地資源來適應惡劣的氣候條件。透過用樺木和草皮等當地材料覆蓋他們的長屋,他們能夠為寒冷的冬天創造堅固、隔熱的結構。[1] 後來發展成為著名的斯堪的納維亞草皮屋頂房屋,這些房屋使用石頭作為基礎,上面覆蓋著草皮。設計師巧妙地將自然景觀與這些房屋的設計融為一體。與僅用木材或石材相比,使用當地材料提供了更好的隔熱效果,證明了其資源豐富且有效。這些型別的草皮屋頂房屋一直使用到 19 世紀後期。
綠色屋頂的重新出現是在 20 世紀中葉的德國,起步緩慢。屋頂植被最初是為了減輕太陽輻射的影響和防火而安裝的。[2]

這些綠色屋頂的設計類似於早期的斯堪的納維亞粗糙的綠色屋頂,但定義更加嚴格,由防水膜、排水層、生長介質和植物組成。[3] 由於城市地區環境問題的日益嚴重,德國在環境思想、政策和技術方面取得了進步。[4] 這導致了對綠色基礎設施和低影響發展的研究,例如綠色屋頂和滲透性鋪面的設計。研究的新進展導致了更易於維護和理解的綠色屋頂。綠色屋頂技術因其環境效益和德國在跨學科研究方面處於領先地位而得到公眾的廣泛認可。環境技術得到了政府多個層面的激勵措施和要求的支援。政策包括聯邦自然保護法和建築規範,以減輕人為不透水錶面造成的雨水徑流和綠地開發。在德國各州,這些政策最初是激勵計劃,但後來變成了對實施和維護綠色基礎設施的要求。[5] 在 20 世紀 70 年代,一系列聯邦和州法院裁決使雨水服務透明化,從而導致服務費率取決於財產產生的雨水負荷,稱為單個地塊評估 (IPA)。[5] 透過將雨水服務的費用建立在 IPA 上,土地利用決策更加關注環境意識技術,例如綠色屋頂和其他半透水錶面,以最大程度地減少這些成本。這為綠色技術的實施提供了經濟因素的結合。
在美國出現了一些證書,以確保有專業人士瞭解實施綠色屋頂的結構和安全考慮因素。最通用的證書特定於某個職業,例如註冊工程師 (PE)或註冊建築師。但是,針對綠色屋頂技術出現了更具體的證書,即由健康城市綠色屋頂 (GRHC)頒發的綠色屋頂專業人員 (GRP) 認證,這是北美領先的認證,涵蓋預設計、設計、合同管理、質量保證和支援以及維護。執照確保專業人士瞭解綠色屋頂獨特的設計問題。透過為這些相對較新技術的提供者建立認證計劃,實施了一定程度的組織和問責制。這有助於客戶決定僱用誰,並有助於服務提供者獲得客戶信任。這些證書有助於為服務提供者帶來合法性,同時確保質量,防止不太瞭解情況的模仿者。

隨著綠色建築技術的興起,標準和綠色建築評級系統也隨之出現。標準包括定義超出程式碼水平的建築質量,從而導致效能改進[6]。美國供暖、製冷與空調工程師學會 (ASHRAE)制定了許多建築效能標準。儘管無法強制執行這些標準,但許多市政當局自願採用這些標準作為其規範的基礎,從而獲得法律支援。此外,許多組織已在定義高效能和綠色認證方面確立了自己的地位。這些組織包括LEED、能源之星、綠色地球、生命建築挑戰,以及許多其他組織,它們在吸引投資者和改善公眾形象方面發揮作用;這是一種社會企業責任。
隨著一些罕見的綠色屋頂倒塌事件,例如 2013 年拉脫維亞一家超市倒塌和 2011 年伊利諾伊州一起倒塌事件,人們質疑綠色屋頂的額外重量是否會對建築的結構完整性造成不利影響。[7][8] 由於綠色屋頂比傳統屋頂保留更多的雨水,人們還希望確保它們的屋頂是防水的,不像紐約巴克萊中心的屋頂那樣,由於漏水,中斷了一場籃球比賽。[9]
綠色屋頂的費用
[edit | edit source]綠色屋頂是否物超所值一直存在爭議。紐約市雅各布·賈維茨會議中心的一名工作人員對使用納稅人的錢建造一個耗資超過2億美元的綠色屋頂表示擔憂,結果這個屋頂仍然漏水。[10] 此外,一些人質疑綠色屋頂是否能給建築所有者帶來直接的經濟效益。生態學教授馬特·帕爾默表示,“綠色屋頂的一些益處可以透過其他技術以更低的成本實現”,並指出節能效益“可以透過更好的隔熱和暖通空調升級更經濟地實現”。[11]
社會影響
[edit | edit source]正外部性
[edit | edit source]直接影響買方和賣方以外其他人的技術被稱為具有外部性,可以使其他人受益(正外部性)或造成不必要的副作用(負外部性)。對於正外部性來說,技術的真正效益超過了購買者支付的費用。因此,社會需求大於有購買力的個人的需求,產生的技術數量低於社會最優水平。[12]
綠色屋頂就是一種在城市中提供正外部性的技術。雖然建築所有者在建造綠色屋頂方面有一些經濟激勵,但當城市將大量屋頂改造成綠色屋頂時,市民將從中受益。只有當城市中有相當一部分屋頂是綠色屋頂時,才能感受到雨水徑流減少和熱島效應減弱的益處。
為了幫助實現綠色屋頂的社會最優水平,政府和私人組織提供補貼。紐約市提供每平方英尺綠色屋頂4.5美元的稅收減免,“以防止城市的排水系統溢位到河流中”,同時也提到了綠色屋頂的許多其他好處。[13] 安納科斯蒂亞流域協會(Anacostia Watershed Society)在華盛頓特區地區也提供了類似的補貼,[14] 以及全美範圍內的其他經濟激勵措施。透過提供補貼,公共利益技術的成本轉移到了從中受益的人身上。
綠色屋頂作為恢復性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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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性環境是自然環境,可以恢復人類退化的心理過程。由於城市刺激的壓力,城市生活往往需要使用導致疲勞的心理功能。[15] 注意力的心理過程往往最容易受到影響,尤其是在工作場所,工作場所會引入額外的壓力源。蕾切爾·卡普蘭(Rachel Kaplan)理論認為,在工作場所執行任務所需的定向、集中注意力必須得到迷戀的幫助,迷戀是恢復性環境引發的無意識注意的一種形式,就像帶窗戶的工作區域和短暫接觸自然一樣簡單。[16]
綠色屋頂顯示出作為恢復性環境的潛力。可步行的綠色屋頂很常見,在短暫休息時提供一小段接觸自然的體驗。即使沒有實體通道,綠色屋頂的景色也能顯著提升工作滿意度,正如卡普蘭所觀察到的那樣。[16] 綠色屋頂還有助於透過吸收聲波來減少來自城市的不必要的刺激。[17]
被動技術
[edit | edit source]被動技術可以定義為不需要大量使用者輸入就能執行某些功能的技術。[18] 綠色屋頂,尤其是生長介質厚度不超過6英寸的廣義綠色屋頂,可以被認為是被動技術,因為它們維護成本低,但仍然可以發揮其功能,為城市環境提供許多好處。[19]
被動技術在社會介面傳達了一個重要的教訓。參與者通常有共同的價值觀和目標,但許多人不願參與影響變革,因為這樣做需要改變他們的生活方式。一些文化確實展現出透過合作的生活方式改變來實現目標的能力,例如日本的酷暑工作服運動,但在許多其他文化中,人們需要保證他們的生活方式不會因為某個更高的目標而改變。被動技術的魅力在於,它們執行的是一種理想的功能,否則需要一些不必要的使用者輸入。
其他被動技術的例子包括智慧恆溫器和氟化物。這些技術在社會介面仍然受到公眾與其他任何技術一樣的審查。
建立消費者信任
[edit | edit source]消費者對綠色屋頂公司的信任是該技術被社會接受和實施的關鍵。回想一下,那些擔心綠色屋頂會造成結構和防水問題的人。為了減輕這種對技術的誤解,一些公司會發布部落格文章,向消費者保證該技術是安全的:Urbanscape 公司宣稱,他們的輕質系統“比傳統的密集型綠色屋頂系統輕六倍”,因此無需進行“過分昂貴的”結構加固。[20] 雖然這種贊助內容引發了關於偏見的質疑,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邏輯似乎是合理的,並且他們成功地利用專業性來傳達安全性。此外,承包商可以獲得非營利組織綠色屋頂促進健康城市(GRHC)提供的“綠色屋頂專業人士”認證。GRHC頒發這項認證,以便專業人員將其展示給消費者,並透過“改進綠色屋頂的設計和安裝實踐”來“增強客戶對綠色屋頂技術的信心”。[21] 這種認證建立在芝加哥和紐約等城市對綠色屋頂專案的要求的許可流程和檢查基礎上。[22][23] 由於消費者的擔憂,各組織透過制定措施來核實工程程式來作出回應。
雖然認證和許可證是會增加專案成本的阻礙,但它們給了消費者急需的保證,讓他們相信自己的生活處於安全狀態。消費者通常沒有時間或專業知識來單獨核實工程實踐,因此他們必須依靠第三方來獲取信心。
結論
[edit | edit source]綠色屋頂將繼續受到與之互動的人們的價值觀的影響,並且需要得到認可才能在社會介面真正發揮作用。綠色屋頂不是一個存在截然相反的群體的議題,而是一個由不同參與群體影響的政策制定問題,以及對利弊的持續研究,要麼允許要麼禁止這種技術。政策實施的小幅度漸進步驟以及激勵措施有助於將人們對綠色屋頂的偏好從它們的對應物轉變過來。透過社會科學的視角看待這種技術,可以幫助人們理解他們的價值觀與綠色屋頂中所體現的價值觀的契合程度。
未來關於這個主題的研究應該研究文化差異和政策差異,這些差異可能使德國的綠色屋頂比美國的綠色屋頂更成功。另一個有趣的貢獻可能是預測如果綠色屋頂開始成為主流,將形成哪些未來的參與者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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