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爾夫之前的女性寫作:社會參考/瑪麗·沃德 (1585–1645)
瑪麗·沃德 (1585-1645) 出生於英格蘭約克郡的一個天主教家庭,正值伊麗莎白一世統治時期,當時天主教徒受到極度迫害。她的家族與加斯科因家族、瓦瓦索家族和康士坦布林家族有親緣關係,這些家族以其堅定的天主教忠誠而聞名。15 歲時,瑪麗離開英格蘭加入了 聖克拉拉修女會,在西班牙尼德蘭,但她只待了一年就離開了,因為她覺得自己的責任還在修道院之外,這一行為招致了一些嘲笑,她被貼上了“逃亡修女、有遠見者和假先知”的標籤。
瑪麗·沃德是 聖母瑪利亞修女會 的創始人,她最初對修女角色的看法挑戰了英國教會對女性角色的改革觀點,因此一些現代學者稱她為第一位英國女權主義者(Thorne,2021)。
瑪麗·沃德的作品始於 1609 年在現代比利時的聖奧梅爾建立了一個修女團體。這個團體的目的是教育年輕女性,幫助受到迫害的天主教徒,並將天主教福音傳播到神父無法到達的地方。這個團體是第一個為英格蘭天主教女孩提供免費教育的學校,透過他們的教育,她們有望實現宗教生活的目標,或者在回到英格蘭後接受充分的宗教教育以捍衛天主教。在瑪麗創立學院的時候,教會法(憲法,Periculoso)意味著修女做慈善工作和教育年輕女孩的行為受到嚴重阻礙。沃德教授年輕女性公開演講和表演技巧,以培養虔誠且口才出眾的天主教女性。瑪麗·沃德的學院並非沒有批評者,這種型別的教育被認為是在訓練年輕女性掌握異端欺騙的藝術(Lux-Sterrit,2006)。
沃德的書面作品是為了辯護她的社群和教育理念而創作的。在她的《紀念錄》中,瑪麗闡述了她的理由,解釋了她和她同伴們所產生的有利影響。她強烈地證實,在過去的 12 年裡,她的學院一直遵循聖經和宗教法令,即使是“從一開始就不斷受到好人和壞人的迫害”(沃德,《紀念錄》)。《紀念錄》是沃德對 1550 年《學院公式》的回應和改編,這一點意義重大,因為這種挪用行為是對控制宗教生活各個方面的男性宗教話語的明確而公開的挑戰。瑪麗·沃德強烈反對男性宗教話語的兩個方面是修女的封閉和她們服從主教的權威。瑪麗反對這種封閉,因為它旨在讓女性在沉默中忠誠地跪下,而由男性發言人代表她們,這意味著只有透過她們的寫作,比如沃德的寫作,才能聽到她們的聲音。
瑪麗·沃德的書面作品,包括 1612 年的《聖母瑪利亞學校》、1616 年的《學院章程》和 1621 年的《第三方案》展示了她一生對寫作所提供的內在可能性始終如一的關注。她的天主教名字瑪麗,作為她天主教身份的重要標誌,是她第一個宣言,即使在她臨終時,她也拒絕簽署由宗教裁判所提供的作品,直到她將其轉錄到自己的偏好中。瑪麗·沃德對文字力量的意識在她所有的作品中都十分明顯。她的著作都包括一個論點,即女性缺乏教育可能使她們比男性更容易接受上帝的旨意,並更有能力順從上帝的旨意,因為她們沒有透過教育的社會美德接觸到人類價值觀和影響。在女性被期望沉默的時代,沃德作品的意義在於,她將這種期望改變為允許她講述自己的故事,並聲稱這是她被要求做的,“我被命令在過去三年或四年內……將我所能回憶起來的一切寫下來,以喚醒我的過去生活……願耶穌賜予我恩典,讓我真實地記錄它發生的經過”(沃德,《第三方案》),沃德能夠繞過保羅經文中對沉默女人的描述。
沃德對這些期望最坦率的回應出現在 1617 年寫的《三項指示》中,這是對天主教男性持續不斷批評和判斷的報復。她的語言自信而熱情,表明她願意解構天主教經文中傳統的男性話語。沃德提醒她的追隨者,她們曾經並且將會繼續成為男性負面判斷的焦點,她這樣做不是為了讓她們放棄自己的工作,而是利用它來促進和發展她的學院的認同,“你知道,男人對你們有不同的看法,所有人都認為你們是從未有過的新事物的開創者,對你們的意圖和結局感到驚訝。有些人認為我們都是女性,並且追求比女性有能力做到的事情更大的目標……或許期望看到我們失敗”(沃德,《三項指示》)。
瑪麗·沃德的聲譽在整個天主教社群都得到了體現,她為擴大修女和天主教女性角色所做的努力遭到了譴責,教會官員稱她為異端。1631 年 1 月,她在歐洲徒步旅行尋求對她的事業的支援時,在慕尼黑被囚禁,罪名是異端。沃德為天主教女孩建立了免費學校,照顧病人,為受迫害的天主教徒提供幫助,即使她的新教鄰居也為她對幫助窮人和有需要的人的愛和堅持作證。在她創立學院的時候,瑪麗被認為試圖透過英國教會傳播耶穌會的影響,而她對耶穌會的擁抱作為她組織的支架,意味著它遭到了懷疑和懷疑。
瑪麗·沃德並沒有秘密地挑戰天主教男性話語,她提議在羅馬建立一個學院社群,在教皇和教會官員的監督下,這是一個極具對抗性的行為,因為它是一種實際的、可見的證明,即允許女性在 католицизме 中享有自由並不會操縱宗教表達。事實上,沃德認為女性更容易接受上帝的教誨,因此從專門的機構中受益更多,因為她們沒有受到當時只給予男性的傳統神學教育的影響[7]。
聖母瑪利亞修女會在瑪麗一生和之後都發展壯大,但直到 1877 年才得到教會的認可,直到 1909 年瑪麗才被認可為創始人。沃德直言不諱地反對英格蘭的女士們會削弱她們傳播天主教信仰的決心,因為這並非性別問題,而是人類的缺陷,因為“男人和女人之間沒有區別”(沃德,《三項指示》)。2009 年,瑪麗被宣佈為尊者和一位具有英雄般美德的女性。
[1] Bicks, Caroline. “在‘象棋遊戲’中上演耶穌會女性。”《1500-1900 年英語文學研究》,第 49 卷,第 2 期,2009 年,第 463-484 頁。 https://www-jstor-org.ezproxy.newcastle.edu.au/stable/40467498?pq-origsite=summon&seq=1#metadata_info_tab_contents
[2] Browne, P. W. “瑪麗·沃德:宗教生活中的一位先驅。”《天主教歷史評論》,第 13 卷,第 3 期,1927 年,第 497-503 頁。 https://www-jstor-org.ezproxy.newcastle.edu.au/stable/25012454?pq-origsite=summon#metadata_info_tab_contents
[3] 聖母瑪利亞修女會。學院領導層。2021 年。 https://www.ibvm.org/
[4] Macek, Ellen A. “‘幽靈般的父親’及其‘美德之女’:靈性指導在三位早期現代英格蘭女性生活中的作用。”《天主教歷史評論》,第 90 卷,第 2 期,2004 年,第 213-235 頁。 https://www-jstor-org.ezproxy.newcastle.edu.au/stable/25026570?pq-origsite=summon#metadata_info_tab_contents
[5] McClain, Lisa. “在使命中:神父、耶穌會士、‘耶穌會女性’以及天主教在都鐸王朝至斯圖亞特王朝時期英格蘭的傳教活動。”《天主教歷史評論》,第 101 卷,第 3 期,2015 年,第 437-462 頁。 https://muse-jhu-edu.ezproxy.newcastle.edu.au/article/590349
[6] McEntee, Georgiana. 《天主教歷史評論》,第 46 卷,第 3 期,1960 年,第 349-350 頁。
[7] Moss, Christina. “‘女性也可以像男性一樣完美’:瑪麗·沃德及其追隨者著作中的自我認同與父權壓迫。”《批判性調查》,第 11 卷,第 1 期,1999 年,第 98-110 頁。 https://www-jstor-org.ezproxy.newcastle.edu.au/stable/41556880?pq-origsite=summon&seq=1#metadata_info_tab_contents
[8] O'Brien, Susan. “Terra Incognita: The Nun in Nineteenth-Century England.” Past & Present, no. 121, 1988, pp. 110–140. https://www-jstor-org.ezproxy.newcastle.edu.au/stable/650913?pq-origsite=summon&seq=1#metadata_info_tab_contents
[9] Ward, Mary. Schola Beatae Mariae. 1612
[10] Ward, Mary. Ratio Instituti. 1616
[11] Ward, Mary. Third Plan. 1621
Emmanuel, Mary. Till God will : Mary Ward through her writings. Darton, Longman & Todd, 1985.
Wright, Mary. Mary Ward's institute : the struggle for identity. Crossing Press, 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