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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謬誤/第 24 章

來自華夏公益教科書,為開放世界提供開放書籍


經濟謬誤 作者:弗雷德里克·巴斯夏
道德的兩個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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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道德的兩個原則。

Having 已經達到了上一章的結尾,如果他已經到達了,我想我聽到讀者大聲說道

"那麼,我們責怪經濟學家枯燥乏味和冷酷無情是否錯了?多麼人性化的景象!什麼!掠奪,那麼,應該被視為一種不可避免的、幾乎是正常的、以各種形式出現的、在所有藉口下運作的力量,無論是合法還是非法的,操縱和濫用最神聖的事物,輪流作用於軟弱和輕信,並且隨著這些力量的普遍存在而取得進步!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令人沮喪的景象嗎?"

問題不在於這幅圖畫是否令人沮喪,而在於它是否真實。歷史會告訴我們。

那些譴責政治經濟學(或者他們喜歡稱之為經濟主義)的人,因為這種科學研究了人和世界本身,他們自己卻比他們貶低的經濟學家更悲觀,至少在過去和現在是這樣。開啟他們的書籍和雜誌;你會發現什麼?苦澀,對社會的仇恨,發展到了一種程度,以至於在他們看來,文明這個詞就是不公正、混亂和無政府狀態的同義詞。他們甚至譴責自由,因為他們對人類的發展,作為其組織的自然結果,幾乎沒有信心。自由!正是自由,正如他們所想,正把我們推向越來越近的毀滅。

的確,這些作家對未來持樂觀態度。因為如果人類自身,在六千年裡走錯了路,那麼一個發現者出現了,他指出了安全的真正道路;而且,無論這群人如何無視牧羊人的杖,他們都會毫無疑問地被引導到應許之地,在那裡,幸福,無需他們任何努力,等待著他們,在那裡,秩序、安全和和諧是浪費的廉價回報。

人類只需要同意這些改革者改變(用盧梭的話來說)他們的身心結構

政治經濟學的任務不是探究社會如果上帝造人不是像他願意的那樣,而是探究社會會變成什麼樣子。也許令人遺憾的是,在最初,上帝忘了將我們現代的組織者召集到他的會議中。並且,如果造物主諮詢了阿爾豐索智者,天體的執行機制就會被完全不同地構建;同樣,如果他只是徵求了傅立葉的意見,社會秩序就不會與我們被迫呼吸、生活和移動的社會秩序有任何相似之處。但是既然我們在這裡——既然in eo vivimus, movemur, et sumus——我們所要做的就是研究和了解我們所處的社會秩序的規律,尤其是如果它的改善本質上取決於我們對這些規律的瞭解。

我們無法阻止人心成為貪得無厭的慾望的所在地。

我們無法安排這些慾望在沒有勞動的情況下得到滿足。

我們無法安排人不會對勞動像對享受一樣感到厭惡。

我們無法安排從這種組織中不會產生一些人不斷努力透過武力或狡詐,增加自己享樂的份額,而以犧牲他人為代價,將必要的勞動和努力拋給他們的行為。

我們不能面對世界歷史,也不能壓制過去的聲音,它告訴我們,從一開始情況就是這樣。我們不能否認戰爭、奴隸制、束縛、僧侶統治、政府濫用職權、特權、各種欺詐和壟斷,一直是人類心中這兩種情感的無可爭議的、可怕的表現——對享樂的渴望對疲勞的厭惡

你必汗流滿面才得吃餅。是的,但每個人都希望用最少的汗水獲得儘可能多的麵包。這就是歷史的見證。

但讓我們感謝的是,歷史也向我們表明,享受和努力的擴散,在人與人之間,有一種變得越來越平等的趨勢。

除非我們閉眼不看陽光,否則我們必須承認,在這一點上,社會已經取得了進步。

如果是這樣,那麼社會中一定存在著一種自然和神聖的力量,一種規律,它越來越排斥不誠實的原則,越來越實現公正的原則。

我們堅持認為,這種力量存在於社會中,上帝把它放在那裡。如果它不存在,那麼我們就會像烏托邦夢想家一樣,被迫在人工安排中尋找它,在這些安排中,隱含著對人類身心結構的先前改變;或者更確切地說,我們會得出結論,尋找是徒勞無功的,因為我們無法理解沒有支點的情況下槓桿的作用。

那麼,讓我們嘗試描述這種有益的力量,它逐漸克服了我們稱之為掠奪的邪惡和有害的力量,這種力量的存在,僅僅透過推理就能很好地解釋,並且透過經驗得到證實。

每一種有害或損害的行為必然有兩個方面:它從哪裡開始,它通向哪裡——terminus a quoterminus ad quem——行動者和被行動者;或者,用經院哲學家的語言來說,就是主體客體

因此,我們可以透過兩種方式免受有害行為的侵害:透過主體的自願放棄;或者透過客體的抵抗。

這兩個道德原則,遠非相互衝突,而是共同發揮作用,即宗教或哲學道德原則和經濟道德原則,我將冒險稱之為經濟

為了確保消除有害行為,宗教道德原則向它的作者,以主體的身份向人說話,對他說:"改善你的生活;淨化你的行為;停止作惡;學習行善;剋制你的激情;犧牲自我利益;不要壓迫你的鄰居,你應該愛他並幫助他;首先要公正,然後才能行善。" 這種道德原則將永遠被認為是最美麗和最感人的,它最能展現人類本來的尊嚴,它將被雄辯者最讚揚,並引起最大的敬佩和同情。

經濟道德原則渴望實現同樣的結果;但它更多地以客體的身份對人說話。它向他指出人類行為的影響,並透過這種簡單的解釋,刺激他對抗那些傷害他的人,並尊重那些對他有用的人。它努力在被壓迫的群眾中傳播足夠的理性、資訊和合理的懷疑,以使壓迫越來越困難和危險。

我們還必須注意到,經濟道德原則對壓迫者也起作用。有害行為會產生善惡兩種結果:對受制於它的人來說是惡,對利用它的人來說是善;否則,它就不會被考慮。但善惡遠遠不能互相抵消。邪惡的總和始終必然地超過善,因為壓迫的存在意味著力量的喪失,創造了危險,激發了報復,並使昂貴的預防措施成為必要。因此,對這些影響的簡單解釋,不僅激發了被壓迫者的反抗,而且還讓所有內心沒有被扭曲的人站在正義一邊,並擾亂了壓迫者本身的安全。

但很容易理解,這種經濟道德原則,與其說是形式上的,不如說是虛擬的;它畢竟只是一項科學證明,如果它改變了性質,就會失去它的效力;它不是對內心說話,而是對理智說話;它的目的是說服,而不是勸說;它不提供建議,而是提供證據;它的任務不是觸動感情,而是啟迪判斷,它對邪惡的勝利,除了剝奪它的支援之外,別無其他;很容易理解,我說,為什麼這種道德原則會被指責為枯燥乏味。

這種指責本身是合理的,但不能說是公正的。它只是說政治經濟學不是什麼都討論,也不是什麼都理解——總之,它不是一門普遍的科學。但是誰曾聲稱它有這種特徵,或者代表它提出如此過分的自命不凡的主張呢?

只有當政治經濟學將自己的過程視為排他性的,並且有自命不凡的傾向,我們也可以說,否認哲學和宗教自身獨特的手段,為人類的培養和改善而工作時,這種指責才是合理的。

那麼,讓我們承認,道德本身和政治經濟學的同步作用;一個在動機上譴責有害行為,揭露其不合理性,另一個透過描繪其影響,在我們判斷中使它名譽掃地。

讓我們甚至承認,當宗教道德家取得勝利時,他們的勝利更美好、更令人欣慰、更根本。但我們必須同時承認,經濟學家的勝利更容易、更確定。簡短幾行,勝過許多大部頭,讓·巴蒂斯特·薩伊說過,為了結束虛偽帶給一個光榮家庭的混亂,只有兩種選擇:改革達爾丟夫,或者提高奧爾岡的機智。莫里哀,這位偉大的人心畫家,似乎始終認為第二種方法更有效。

在現實生活中和世界舞臺上也是如此。

告訴我凱撒做了什麼,我就會告訴你當時羅馬人的性格。

告訴我現代外交做到了什麼,我就會告訴你它所實施的國家之間的道德狀況。

如果我們不賦予那些依靠稅收生活的人投票權,我們就不會繳納近20億英鎊(8000萬英鎊)的稅款。

如果我們認識到“二加二等於四”這一政治經濟學真理,就像它在算術中一樣,我們就不會陷入非洲問題所帶來的所有困難和負擔。

如果法國從未沉迷於虛假的榮耀,吉佐先生就不會自認為有權說“法國足夠富裕,可以為自己的榮耀買單”。

如果法國僅僅反思一下“沉重的預算”和“自由”是相互矛盾的,這位政治家就永遠不會冒險說“自由對法國來說太寶貴了,不能為了價格而斤斤計較”。

維持壟斷的不是壟斷者,而是他們的受害者。

在選舉問題上,並不是因為有提供賄賂的政黨,才會有接受賄賂的政黨,而是相反;證明這一點的是,最終,正是那些接受賄賂的政黨承擔了腐敗的成本。難道結束這種做法不是他們的責任嗎?如果宗教道德原則能夠觸動那些偽君子、凱撒、殖民地種植者、閒職人員、壟斷者等人的內心,那就讓他們去觸動吧。政治經濟學的明確責任是啟迪他們的受騙者。

在這兩種過程中,哪一種對社會進步的影響更大?我覺得幾乎沒有必要說,我認為是第二種;我擔心我們永遠無法免除人類首先學習“防禦性道德”的必要性。

在我所聽到、閱讀和觀察的一切中,我從未遇到過任何一個在相當大範圍內實施的濫用行為,最終透過那些從中獲益者的自願放棄而結束。

另一方面,我看到許多濫用行為被那些遭受其害的人的堅決抵抗所壓制。

因此,揭露濫用的影響是結束濫用的最可靠手段。這對於像限制政策這樣的濫用行為尤其適用,因為這種政策在給大眾造成真正的災難的同時,卻給那些認為自己從中獲益的人帶來的只有幻想和欺騙!

畢竟,我們所倡導的那種道德本身能否讓我們實現人類靈魂的同情性及其高尚的能力所允許我們期待和希望的所有社會完美?我絕不這麼說。假設防禦性道德的完全普及,它只體現為一種信念,即人們的利益,如果正確理解,總是與正義和公共利益相一致。這樣的社會,儘管秩序井然,但並不十分吸引人。僅僅因為騙子少了,騙子也就少了。罪惡總是潛藏在背後,而且由於缺乏支援而變得飢餓,只要這種支援恢復,它就會復甦。每個人的謹慎都會受到所有人的警惕的強化;而改革,僅限於對外部行為的規範,從未深入到人的內心和良心,將無法滲透到人的內心和良心。這樣的社會會讓我們想起那些精確、嚴格、公正的人,他們隨時準備報復他們權利的任何侵犯,並在各方面抵禦攻擊。你尊敬他們;你或許欽佩他們;你會選他們當代表;但你永遠不會把他們當朋友。

但我所描述的“兩種道德原則”並沒有相互衝突,而是共同作用,從相反的方向攻擊罪惡。當經濟學家盡其所能,使奧爾貢們變得精明,消除偏見,激發公正而必要的懷疑,研究和解釋事物的真實本質和行動時,宗教道德主義者也應該從他那一方面完成他更有吸引力,但也更困難的工作。讓他與不誠實作鬥爭;讓他追尋它到心靈的最深處;讓他用鮮豔的色彩描繪仁慈、自我犧牲、奉獻的魅力;讓他開啟美德的源泉,在那裡我們才能枯竭罪惡的源泉。這是他的責任,也是一項崇高的責任。但為什麼他要爭論我們所承擔的責任的效用呢?

在一個沒有個人和集體美德,但仍然透過“經濟道德原則”(即對社會機體的“經濟”的瞭解)的作用而井然有序的社會,是否會為宗教道德主義者的工作開啟一個視窗?

據說,習慣是第二天性。

一個國家可能仍然不幸福,儘管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由於開明的公眾持續的抵抗,每個人可能都沒有習慣不公正。但我認為,這樣一個國家將為接受更純潔、更崇高的教育體系做好準備。當我們不再習慣邪惡時,我們就走在了通往善的路上一段相當長的距離。人永遠不會停滯不前。離開邪惡的道路,感覺到它只會導致恥辱,他們就會更加真切地感受到美德的吸引力。

社會也許必須經歷這種平淡的過渡狀態,在其中人們出於謹慎的動機來實踐美德,以便之後上升到那個更美麗、更詩意的區域,在那裡不再需要這種功利主義的動機。

華夏公益教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