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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維爾/AIL 差異

來自華夏公益教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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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現有語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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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際語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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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反對意見是:這種語言永遠不可能在所有使用它的人口中完全相同;總會有很多分歧和差異。但難道不能對任何現存語言說同樣的話嗎?英語以多種方式被使用,根據地區、階級和人群而有所不同。無論哪種情況,本質上都是應該有如此多的實際一致性,以至於相互理解是可能的——事實上,這一點已經在一門以上的人工語言中實現。

“一個英國人和一個法國人永遠不可能用相同的方式發音相同的詞。” 這種說法並不準確:以語音學為基礎的現代實用語言教學已經展示了這種方向的可能性,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但此外,在人工語言的情況下,語音學學習和訓練所需的程度遠低於教授外語,因為外語有許多細微差別,需要知道和遵守才能獲得良好的發音,因此我們目前必須在學校堅持這一點。人工語言的語音系統應該非常簡單——事實上,所有最近的方案都是如此。世界語有德語的 ü 和 ö,這對法國人和斯堪的納維亞人來說很容易,但對英國人、西班牙人或俄羅斯人來說卻不容易,儘管在語音學解釋之後進行幾個小時的訓練就足以使任何人都能發音這些聲音;但世界語和幾種其他人工語言已經證明,如何輕鬆地摒棄這些母音,只保留五個母音 a, e, i, o, u(以大陸的方式發音):任何民族都覺得不難發音。子音也是如此:如果語言真的是根據一個合理的計劃構建的,即使是在像法語和英語這樣不同的語音系統中,也能很容易地獲得足夠程度的語音一致性。必須記住,一種語言中獨特的音素(“音位”)越少,每個音素可以容忍的正確性範圍就越大,而不會侵犯其相鄰音素的領域,從而避免一個詞被誤聽成另一個詞的風險。

但我們不必停留在理論上的考慮上:世界語者、世界語者和伊多語者在他們的代表大會和非正式會議上的實踐經驗表明,懷疑論者的擔憂在發音方面是毫無根據的。“Ab esse ad posse valet consequentia”:當你親眼看到一件事,你就不可能再懷疑它的可能性。就我個人而言,我曾在 1887 年參加了倫敦語言學會的一次會議,當時我對人工語言一無所知,在那裡我聽到一個英國人和一個德國人用世界語交談,並用這種奇怪的語言完美地理解了對方。後來,我聽到過許多國家的人說世界語和伊多語,並且作為一個語音學家,我觀察到他們能夠輕鬆地就各種話題互相交談。還應該記住,由於交際語主要是在來自不同國家的人聚會時使用,因此他們自然會傾向於磨掉他們民族發音的特殊性。這是一位法國伊多語者在訪問英國伊多語者後講述的經歷:“在最初的幾句話中,我們的發音之間存在著明顯的差異;但逐漸地,而且相當快地,由於必須使自己被理解的必要性,我們每個人都適應了對方,我的英國主人對所有音節都進行了清晰的表達,而我比與我的同胞用伊多語交談時更加註意重音。過了幾分鐘,我們就像擊中了同一個中音”(《進步》,4.429)。我完全相信,類似的相互適應已經多次發生,並且每當來自不同國家的交際語者聚集在一起,真誠地希望從對話中獲得充分益處時,就會再次發生。這種語言在國際集會上使用得越多,每個人的發音就越自然地接近理想的平均水平。

人們還會說,任何人工語言的形式系統都會帶來困難,不同語言形態的人無法克服這些困難。如果交際語區分四種格,就像世界語由於其德國發明者的特殊性而區分四種格一樣,英國人會不斷地被這些規則絆倒。的確如此;因此,最近的方案避免了這些複雜情況。從不完善的方案中,除了這一點以外,什麼也無法得出結論,即我們必須使未來的交際語更加完美,即更簡單。世界語犯了有四種格的錯誤;世界語犯了一個更簡單但更小的錯誤,它強制使用賓格,不僅用於直接賓語,而且還不用介詞來表示地點(或方向)。形態結構越簡單,從母語的語法規則中回憶起語法錯誤的誘因就越少。但這種簡單並不意味著我們構建的語言是一種“洋涇浜”,無法表達高度文明的歐洲人所需要的思想細微差別。我在我的《語言》一書中專門用了一章來研究洋涇浜英語、比奇拉瑪語和類似的外來最小語言或權宜之計的語言,因此,當我說我在這本書中提倡的交際語與這些語言完全不同時,我有一些這方面的知識,因為它具有表達性和效率,儘管其語法結構極其簡單。

以下反對意見即使在最近的文章中也以各種形式出現,而且不可否認的是,它具有一定的分量。每個人必然會將一些言語習慣轉移到國際語言中,因此,根據每個使用者思維方式的母語,國際語言在詞序、措辭等方面都會被染上不同的顏色。然而,這種反對意見並不像人們事先想象的那麼嚴重,而且,在這裡,我們也已經透過各種交際語的實際工作積累了相當多的經驗。事實上,很多人已經學會用人工語言表達自己的思想,並且以一種很容易被來自不同國家的人理解的方式表達,這些人的母語差異很大。我個人讀過文章和信件,主要是用伊多語,但也用世界語和西方語,這些文章和信件來自許多國家,如俄羅斯、保加利亞、立陶宛、匈牙利等,而且表達得如此準確,以至於我幾乎沒有發現作者國籍的任何痕跡,儘管我不否認一些通訊者缺乏這種抹除母語能力。一些俄羅斯人會傾向於使用 sua 而不是 mea,當句子的主語是“我”時,等等。任何語言,即使是簡單的交際語,也需要一些指導,無論是透過老師的口,還是透過書籍,或者兩者兼而有之;而導師的首要任務和最重要的任務是提醒學生注意那些在國外不容易理解的習語和表達方式。一個英國人只需要很少的語言知識就能理解,他應該避免將像“忍耐”、“你好”、“追求”等短語逐字翻譯成任何外語。“發生”的意思與“Platz nehmen”不同。在戰爭期間,一家德國報紙感到憤怒,並將此視為英國女孩殘暴的標誌,因為一位女孩給她“男朋友”寫了以下威脅:“如果你不立即參軍,我就和你斷絕關係”;德國人翻譯成:“Ich will dich zerhacken”,而且是按字面意思翻譯的!

在處理交際語時,最重要的規則始終是不要逐字翻譯母語,而是用最簡單的形式表達思想本身。這當然需要一些心理訓練,等於是說,不能指望人工語言能滿足母語能夠運用的所有功能和用途。它必然會保持一種智力語言,一種針對大腦而非心臟的語言;它永遠不可能期望表達那些透過母語找到自然出口的深刻情感。它總是會帶有一些枯燥和乏味,試圖用它翻譯非常深奧的詩歌也是一種錯誤,因為它只能表達那些可以用母語的釋義來表達的詩歌元素。但所有這一切並不妨礙人工語言在許多極其重要的實際事務中發揮重要作用。這讓我們想到了以下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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