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謬誤/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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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 對人們如此容易地安於無知,對他們應該瞭解的最重要的事情卻一無所知,感到無比驚訝。我們可以肯定,那些敢於宣稱“不存在絕對原則”的人,他們的無知是不可救藥的。
你進入立法機構。爭論的主題是法律是否應該禁止國際交流,還是宣佈自由。
一位議員站起來說
如果你容忍這些交流,外國人就會用他們的產品淹沒你:英國的紡織品,比利時的煤炭,西班牙的羊毛,義大利的絲綢,瑞士的牛,瑞典的鐵,普魯士的玉米;這樣一來,國內工業將不再可能。
另一個人回答說
如果你禁止國際交流,那麼不同氣候賦予你的各種恩惠,對你來說就如同不存在一樣。你無法分享英國的機械技能,比利時礦產的豐富,波蘭土壤的肥沃,瑞士牧場的繁茂,西班牙勞動的廉價,義大利氣候的溫暖;你必須透過頑固和錯誤的生產來獲得那些商品,而這些商品可以透過交換,透過輕鬆的生產提供給你。當然,這兩個議員中一定有一個錯了。但是哪一個呢?我們必須小心,不要在這件事上犯錯;因為這不是僅僅關於抽象意見的問題。你必須在兩條路上做出選擇,其中一條必然會導致貧困。為了擺脫困境,人們告訴我們不存在絕對原則。
這個如今流行的公理,不僅縱容懶惰,而且助長了野心。
如果禁止理論流行起來,或者自由貿易學說取得勝利,那麼一個簡短的法令將構成我們整個經濟法典。在第一種情況下,法律將宣佈所有與外國的交流都被禁止;在第二種情況下,所有與外國的交流都是自由的;因此,許多偉大而傑出的人物將失去他們的重要性。
但是,如果交換不具有其特有的性質,如果它不受任何自然規律的支配,如果它有時有用,有時有害,如果它沒有從它所成就的善中找到其動力,在它不再成就善中找到其界限,如果它的後果不能被那些進行交換的人所估計,那麼,如果不存在絕對原則,那麼我們必須繼續權衡、平衡和調節交易,我們必須使勞動的條件平等,並努力找到平均利潤率——一項巨大的任務,非常值得給予承擔這項任務的人們鉅額報酬和強大的影響力。
當我來到巴黎訪問時,我對自己說,這裡有一百萬人類,如果各種物資不再流向這座大都市,他們都會在短時間內死去。想象力無法理解,為了防止居民淪為饑荒、叛亂和搶劫的災難,明天必須透過關卡的各種商品的數量之多。然而,此刻,所有人都睡著了,他們平靜的睡眠沒有受到片刻的干擾,因為他們看到了如此可怕的災難。另一方面,今天,八十個省份為了給巴黎供應物資而辛勤勞作,沒有協商,沒有相互理解。是什麼使每個日出都帶來所需的一切,不多也不少,送到如此巨大的市場?那麼,是什麼神奇而隱秘的力量支配著如此複雜的運動的驚人規律性呢?這種規律性是每個人都堅定不移地相信的,儘管幸福和生命本身都岌岌可危?這種力量是一種絕對原則,即交易自由的原則。我們相信上帝放在所有人心中的一種內在的光,他委託這種光來保護和無限地改善我們的物種,即對個人利益的關注——因為我們必須給予它正確的名稱——這種原則非常活躍,非常警惕,非常有遠見,當它自由行動時。我想問,如果一位部長突然想到用他自己的天才的組合來代替這種力量,無論我們認為他的天才有多麼優越——如果他認為可以將這臺巨大的機器置於他的最高指揮之下,將它的發條掌握在他的手中,由誰、以何種方式、在什麼條件下生產、運輸、交換和消費所有需要的東西——那麼,巴黎的居民會處於什麼境地呢?的確,巴黎城牆內可能會出現很多苦難——貧困、絕望,也許是飢餓,導致比熱情的慈善能夠撫慰的淚水更多;但我斷言,很可能,甚至可以肯定,政府的任意干預將無限地增加這些痛苦,並將目前隻影響一小部分人的災難傳播到我們所有同胞身上。
那麼,我們對原則的這種信念,當問題僅僅涉及我們的國內交易時,為什麼我們不保留,當同樣的原則應用於我們的國際交易時,這些交易無疑更少、更微妙、更復雜?如果巴黎省長不需要規範我們的巴黎工業,衡量我們的機會,平衡我們的盈虧,確保我們的流通媒介不會枯竭,使我們國內勞動的條件平等,那麼為什麼海關需要偏離其財政職責,假裝對我們的對外貿易進行保護性行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