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謬誤/第 28 章
| ←貴與便宜 | 經濟謬誤 作者:弗雷德里克·巴斯夏 致工匠和工人 |
一箇中國故事→ |
許多期刊在你們面前和你們耳邊攻擊我。也許你們不會反對閱讀我的辯護?
我並不懷疑。當一個人寫作或說話時,我理所當然地認為他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然而,在閱讀和再讀一遍我現在要回答的那些期刊後,我似乎無法發現任何其他傾向,除了令人沮喪的傾向。
我們目前的任務是詢問對你們的利益更有利的是什麼——自由還是限制。
我相信是自由,他們相信是限制。雙方都要證明自己的論點。
是否有必要暗示我們自由貿易者是英國、法國南部、政府的代理人?
在這方面,你就會明白反駁是多麼容易。
他們說我們是英國的代理人,因為我們中有些人使用“會議”和“自由貿易者”這兩個詞!
難道他們不使用“退稅”和“預算”這兩個詞嗎?
我們似乎在模仿科布登和英國民主!難道他們不模仿喬治·本廷克勳爵和英國貴族嗎?
我們從背信棄義的阿爾比恩借來了自由主義!
難道他們不從同一個來源借來保護主義的詭辯嗎?
我們跟隨波爾多和南方的領導!
難道他們不利用里爾和北方的貪婪嗎?
我們贊成內閣的秘密計劃,他們的目的是轉移公眾對他們真實政策的注意力!
難道他們不以民事名單的利益行事嗎?民事名單從保護政策中獲益最多?
所以,你就會明白,如果我們不鄙視這場詆譭的戰爭,就不會缺少武器來繼續進行。
但這與主題無關。
問題是,我們絕不能忽視它,那就是
對於工人階級來說,是自由地購買外國商品更好,還是不自由地購買外國商品更好?
工人!他們告訴你,“如果你可以自由地從外國人那裡購買你現在自己生產的東西,你就會停止生產它們;你將失業、無薪、無糧;因此,為了你自己的利益,你要限制你的自由。”
這種反對以兩種形式回到我們身上:他們說,例如,“如果我們穿英國布料;如果我們用英國鐵製犁;如果我們用英國刀切面包;如果我們用英國毛巾擦手,——法國工人會怎麼樣?民族勞動會怎麼樣?”
告訴我,工人!如果一個人站在布洛涅碼頭上,對每個上岸的英國人說,“如果你給我這些英國靴子,我就給你這頂法國帽子”;或者,“如果你給我那匹英國馬,我就給你這輛法國輕便馬車”;或者問他,“你願意用伯明翰製造的機器換取這臺巴黎製造的鐘表嗎?”或者,再問他,“你能把這塊紐卡斯爾煤炭換成這瓶香檳酒嗎?”告訴我,假設這個人明智地提出建議,是否有人有理由說,我們作為一個整體的民族勞動,會因此而受到損害?
在這方面,假設我們假設有二十個這樣的提議而不是一個提議,或者一百萬個這樣的易貨而不是四個,也不會有什麼區別;如果我們假設商人和金錢的介入,這使得這樣的交易更容易和更多,情況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現在,當一個國家從另一個國家批發購買,然後零售出售,或者零售購買,然後批發出售時,如果我們追蹤交易的最終結果,我們總是會發現商業歸結為易貨、產品換產品、服務換服務。那麼,如果易貨不會損害民族勞動,因為它意味著國民勞動投入和外國勞動獲得一樣多,那麼一百億這樣的易貨行為也不會造成任何損害。
但誰會獲益呢?你可能會問。利潤在於最大限度地利用每個國家的資源,使相同數量的勞動在任何地方都能產生更多數量的滿足感和享受。
有些人會在你的情況下訴諸一種奇怪的策略。他們首先承認自由制度優於禁止制度,這樣做的目的無疑是為了避免在這方面進行戰鬥。
然後,他們指出,從一個制度轉變為另一個制度總是伴隨著某種勞動力流失。
最後,他們詳細闡述了他們認為這種流失必須帶來的痛苦。他們誇大了這些痛苦,他們把這些痛苦成倍增加,他們把這些痛苦作為討論的主要內容,他們把這些痛苦作為改革的唯一和最終結果,並以此來試圖讓你加入壟斷的旗幟下。
這正是用來為每一個濫用制度辯護的策略;我必須坦率地說,正是這種策略不斷地困擾著那些主張改革的人,即使是那些對人民最有利的改革。
當一種濫用行為一旦紮根,一切安排都是以這種濫用行為持續下去為前提的。有些人依靠它生存,另一些人依靠他們生存,如此下去,一座巨大的建築便矗立起來。
你敢拆毀它嗎?所有人都大聲叫喊,注意這一點——那些大聲叫喊的人從表面上看似乎總是站在正確的立場上,因為表明改革必須伴隨的混亂比表明改革之後必須做出的安排要容易得多。
濫用制度的支持者列舉了痛苦的具體例子;他們指出了某些僱主,他們與他們的工人,以及為他們提供材料的人,即將受到損害;而可憐的改革者只能提到必須逐漸傳播到大眾中的整體利益。這並沒有產生同樣的感覺。
因此,當問題涉及廢除奴隸制時。“可憐的人!”是對黑人說的話,“誰來養活你們?經理揮動著鞭子,但也分發著木薯。”
奴隸們不捨地放棄了鎖鏈,因為他們問自己,“木薯從何而來?”
他們沒有意識到,養活他們的不是經理,而是他們自己的勞動——勞動既養活了他們,也養活了經理。
當他們在西班牙改革修道院時,他們問乞丐,“你們現在在哪裡找到食物和衣服?院長是你的朋友。向他求助難道不是一件很方便的事嗎?”
而乞丐們回答說,“沒錯;如果院長走了,我們很清楚我們會損失,我們一點也不清楚誰來代替他。”
他們沒有考慮到,如果修道院施捨,他們就靠施捨生活;因此,國家有更多東西要施捨,而不是要接受。
同樣,工人!壟斷不知不覺地給你們加稅,然後用這些稅收的收入為你們提供就業機會。
你的假朋友驚呼,“如果不是壟斷,你們在哪裡找到工作?”
而你,就像西班牙的乞丐一樣,回答說,“沒錯,沒錯;壟斷者為我們找到的工作是確定的。自由的承諾是不可靠的。”
因為你沒有看到,他們首先從你那裡拿走了一部分錢,然後用這部分錢來為你提供工作。
你問。誰來為你提供工作?答案是,你們將互相提供工作!有了不再被徵稅奪走的錢,鞋匠會穿得更好,併為裁縫提供工作。裁縫會更頻繁地更新他的鞋,併為鞋匠提供工作;在所有其他貿易部門也會發生同樣的情況。
有人說,在自由貿易制度下,我們的礦山和紡織廠的工人會減少。
我不這麼認為。但如果真的發生了,我們必然會有更多的人在自己的家裡或在戶外自由獨立地工作。
因為,如果我們的礦山和紡織廠不能像所說那樣,在沒有從全體人民徵收的稅收幫助的情況下維持下去,那麼一旦這些稅收被取消,每個人的情況都會好轉;正是這種社群總體情況的改善支撐著各個行業。
請原諒我再詳細地談談這個問題;因為我最大的願望是看到你們所有人站在自由的陣營。
假設製造業中使用的資本獲得了 6% 的利潤。但蒙多有一個工廠,他投資了 100,000 英鎊,卻虧損了 5% 而不是盈利。在假設的虧損和收益之間,相差 10,000 英鎊。會發生什麼?從公眾那裡平靜地徵收了一筆 10,000 英鎊的小額稅收,並交給了蒙多。你沒有看到,因為事情巧妙地掩蓋了。不是稅收員來向你索取你的份額,而是你每次購買你的灰泥刀、斧頭和刨子時,都向蒙多,這位鋼鐵廠主,支付這筆稅。然後他們告訴你,除非你繳納這筆稅,否則蒙多就無法提供工作;他的工人詹姆斯和約翰就會失業。然而,如果他們放棄這筆稅,它將使你們能夠互相提供工作,而無需依靠蒙多。
然後,只要有耐心,在這個保護的枕頭從他的頭下拿走之後,你可以相信,蒙多會絞盡腦汁,想辦法把虧損變成利潤,詹姆斯和約翰就不會被解僱,在這種情況下,每個人都會獲利。
你可能仍然會反駁說,“我們承認,在改革之後,總體上會有比以前更多的就業機會;但與此同時,詹姆斯和約翰正在捱餓。”
我回答說
第一,當勞動力只是被取代,而不是增加時,一個有頭有手的人很少會長期處於貧困狀態。
第二,沒有什麼能阻止國家儲備一個基金,以應對轉型期間出現的任何暫時的就業不足,雖然,我個人並不相信會發生這種情況。
3d,如果我沒理解錯工人們的意思,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以應對在勞動從一個部門轉移到另一個部門時必然會出現的任何暫時的痛苦,而這種轉移更有可能使社會受益,並讓他們獲得應得的公正。我只希望我能對他們的僱主說同樣的話!
什麼!難道有人會說,因為你是工人,所以你就不聰明也不道德嗎?你們所謂的“朋友”似乎就是這麼想的。在你們面前討論這個問題,只談工資和利潤,而從未提及“正義”一詞,難道不令人驚訝嗎?然而,他們知道限制是**不公正**的。為什麼他們沒有勇氣承認這一點,並對你們說:“工人!這個國家存在著不公正,但它對你們有利,我們必須維護它。”為什麼?因為他們知道你們會否認它。
這種不公正對你們沒有好處,這不是真的。請再給我幾分鐘時間,然後你們自己判斷。
我們在法國保護什麼?由富有的資本家和大型企業大規模生產的東西,如鐵、煤、布料和紡織品;他們告訴你們,這樣做不是為了僱主的利益,而是為了你們的利益,為了確保你們有工作。
然而,只要**外國勞工**以可能對你們不利但對你們的僱主有利的方式出現在我們的市場上,他們就被允許進入,沒有任何限制。
在巴黎,難道不是有三千個德國人制造衣服和鞋子嗎?為什麼他們被允許在你們身邊建立自己的事業,而布料進口卻受到限制?因為布料是在屬於製造業立法者的宏偉工廠中生產的。但是衣服是由工人在家裡製作的。在將羊毛變成布料時,這些紳士希望沒有任何競爭,因為那是他們的行業;但在將布料變成外套時,他們允許競爭,因為那是你們的行業。
在修建鐵路時,英國鋼軌被禁止進口,但英國工人被帶了過來。為什麼?僅僅因為英國鋼軌與我們大型企業生產的鋼鐵競爭,而英國勞工只是你們的競爭對手。
我們不希望德國裁縫和英國礦工被趕出法國。我們要求的是,布料和鋼軌的進口應該自由。我們僅僅要求所有人在法律面前享有公正和平等。
告訴我們關稅限制是為了你們的好處,這簡直是可笑。裁縫、鞋匠、木匠、石匠、鐵匠、店主、雜貨商、製表師、屠夫、麵包師、女裁縫!我敢說你們都無法指出限制對你們有利的任何一點,而我可以在你們需要的時候,指出限制對你們有害的四點。
畢竟,看看你們的記者給壟斷者歸因的自我犧牲有多麼沒有根據。
我可以將自由制度下自然形成並確立的**工資水平**稱為**自然工資水平**。因此,當你們斷言限制對你們有利時,等同於斷言它給你們的**自然**工資增加了**額外**的收入。現在,超出自然水平的工資盈餘必須來自某個地方;它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是來自支付它的人。
因此,你們所謂的“朋友”讓你們得出這樣的結論:保護政策的引入是為了犧牲資本家的利益來滿足工人的利益。
你們覺得這可能嗎?
那麼,你們在貴族院的席位在哪裡?你們什麼時候在波旁宮就坐?誰諮詢過你們?這種建立保護政策的想法是從哪裡產生的?
我想我聽到你們回答:“不是我們建立了它。唉!我們既不是貴族,也不是議員,也不是國務委員會成員。都是資本家乾的。”
的確,他們那天一定心情很好!什麼!這些資本家制定了法律;他們建立了禁令政策,其明確目的就是為了讓你能以他們的損失獲利!
但更奇怪的事情還在後面。
你們的所謂“朋友”總是向你們宣揚資本家的善良、慷慨和自我犧牲,同時又不斷地安慰你們說你們被剝奪了政治權利,這是怎麼回事?從他們的角度來看,我想問問,如果你們有這些權利,你們能做什麼?資本家壟斷了立法權——同意。透過這種壟斷,他們為自己獲得了鋼鐵、布料、紡織品、煤炭、木材、肉類的壟斷權——也同意。但是你們的所謂“朋友”告訴你們,資本家在這樣做的過程中,為了豐富你們,那些沒有權利被豐富的人,他們自己卻變得貧窮了,儘管他們沒有義務這樣做!當然,如果你們明天成為選民和議員,你們也無法比現在這樣更好地管理自己的事務;你們甚至無法管理得像現在這樣好。
如果你們所處的工業立法是為了你們的好處,那麼要求你們擁有政治權利就是一種欺詐行為;因為這些新式的民主派永遠無法擺脫這種困境——由**資產階級**制定的法律要麼給了你們比自然工資**更多**的收入,要麼給了你們比自然工資**更少**的收入。如果這條法律給了你們**更少**的收入,他們欺騙了你們,要求你們維持它。如果這條法律給了你們**更多**的收入,他們仍然欺騙了你們,邀請你們在**資產階級**為了你們而做出犧牲的時候,要求政治權利,而你們實際上即使有權力,也不能透過投票來索取這種犧牲。
工人!如果這篇講話在你們心中激起對富人的憤怒,我將感到非常抱歉。如果**自私**,理解不透或過於容易感到恐慌,仍然維持著壟斷,那麼我們不要忘記,壟斷的根源在於資本家和工人共同的錯誤。
與其讓這兩類人互相對抗,不如讓我們嘗試將他們團結起來。為此,我們應該怎麼做?如果社會自然趨勢確實趨向於消除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那麼我們只需要讓這些趨勢發揮作用,消除阻礙其運作的人為障礙,並允許社會各個階層之間的關係建立在**正義**的原則之上——至少在我看來,這些原則總是與**自由**的原則相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