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維亞語/AIL 無知
康德於1803年首次在愛丁堡為人所知,並非透過德語原文,而是透過法語譯本。約翰·斯圖爾特·密爾雖然能夠勉強閱讀德語,但更喜歡閱讀譯本,從未學會在德國火車站獨立行動。當卡萊爾遇到路易·布朗時,“觀看他們的談話真是太有趣了。卡萊爾的的法語是他自己無法翻譯的英語的逐字翻譯,而且是用他自己的蘇格蘭口音說的。路易·布朗根本聽不懂他,但他會專心聽著,然後答非所問。”(卡萊爾·福克斯)。法拉第不懂德語,因此羅伯特·邁耶和亥姆霍茲的研究對他來說是“天書”。斯坦利院長說:“如果紐曼能夠閱讀德語,英格蘭教會的情況可能會大不相同。”當一位德國學者將一本帶註釋的《麥克白》送給了新莎士比亞學會、早期英語文字學會等學會的主任弗尼瓦爾博士時,後者回信表示遺憾,因為他看不懂註釋,但他從數字上看出作者研究了韻律問題。當左拉在德雷福斯事件期間逃離法國時,他完全無法用英語讓人理解他。丹麥詩人赫爾曼·邦的情況也是如此,他於1912年在美國悲慘地去世,無法讓他周圍的人理解他最簡單的需求。
類似的無能為力在政治家身上也並不罕見。據說,在上一世紀中葉,丹麥在艱難的政治局勢中受到損害,是因為馬德維格(偉大的拉丁學者)和其他部長法語說得磕磕絆絆,並且羞於對外國大使說蹩腳的法語。從第一次世界大戰中也報告了類似的事情。格雷爵士不會說法語,法國大使康邦英語說得不好。除了基奇納勳爵之外,沒有一位法國或英國將軍能很好地說另一國的語言,而在和平會議上,克萊蒙梭獲得了過度的優勢,因為他實際上是唯一一個完全掌握兩種語言的人。要理解不同國籍的強大政治家之間關於全球重要議題的秘密會談,如果必須透過翻譯進行,就會損失很多,這並不需要非凡的智慧:如果地球上的偉人們能夠在語言上平等地見面,那該有多好——但這隻有透過一種完全中立的語言才能實現。
誠然,我們有翻譯和口譯員,但優秀的翻譯既不普遍也不便宜。我從潘克赫斯特女士的書中瞭解到,1926年,國聯日內瓦辦事處的員工包括29名翻譯和口譯員,他們的薪水總計19800英鎊——此外還有速記員和打字員。然後,國聯僅僅是未來不久即將出現的全球龐大政治組織的一個謙遜的開端!
在當今旅行廉價、世界各地商業交流、飛機和廣播、國際科學和世界政治的時代,商人們、技術人員、科學家、文學家、政治家,事實上每個人,都需要一種簡單的途徑與外國人取得聯絡,並從他們那裡學習比作為不會說外語的遊客訪問其他國家所能學到的更多東西。 “國際”一詞是傑里米·邊沁在1780年才發明的——如今,我們已經到了需要一門國際語言的地步了。
讓我在這裡也提到最近發明的有聲電影,它現在正被帶到一個罕見的技術完美狀態。當阿克塞爾·彼得森和阿諾德·鮑爾森的“聲像電影”在哥本哈根向一小群觀眾放映時,我的思緒飛躍到未來,屆時透過這種方式,將有可能在全世界範圍內讓戲劇和演講變得可見、可聽和可理解——電影和廣播的優勢相結合,並透過一門國際語言變得更有用!